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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轻轻一颔首朝她告别,跟着云砚里缓步离开雪重苑。
  在临到门槛前,相重镜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知雪重还在盯着他,和他视线对上,温柔一笑。
  与此同时,那周遭花海似乎浮现道道纯澈至极的灵力,宛如一道道纯白的线缓缓往她身边缠绕,一点点温养她病弱的身体,连她垂在背后如瀑的墨发也有几朵艳红的花盛开其上。
  这应该就是云砚里所说的“休息”。
  相重镜缓步走出雪重苑,云砚里终于大喘了一口气,后怕地看着相重镜,他方才真的很怕相重镜会像对待云尊主那样对待知雪重。
  好在相重镜并非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从不会辜负旁人对待他的真情。
  云砚里上前揽住相重镜的脖子,笑嘻嘻地道:“做的不错啊,走,我带你去住处瞧瞧,就在旁边。”
  相重镜瞥他一眼,道:“你也住在雪重苑?”
  “嗯啊。”云砚里道,“只有雪重苑才不会被父尊那旱天雷劈,喏,瞧见那两座院落了吗?你猜猜哪个是你的?”
  相重镜看了一眼,无语道:“你以为我眼瞎吗,只有你才会在大门上涂那么丑的凤凰吧?”
  云砚里:“……”
  云砚里怒瞪他一眼:“哪里丑了?!分明很好看!”
  两座院落紧挨着,离雪重苑只有几十步,左边那门正是张牙舞爪的狰狞凤凰,一看就是云砚里的品味——也不知小凤凰心里是何滋味。
  右边那院落布置得极其幽静,处处皆是九州千金都难求来的顶级灵器,相重镜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就知晓布置这院落之人到底花费了多少心思。
  他的心越来越软,头一次升起来一种“来云中州似乎也并非坏事”的感觉。
  起码他知晓这些年一直有人在记挂他,给了他之前想都不想想的温情。
  云砚里带着他进了右边的院落,熟练地介绍:“这院落的花是娘亲亲自种的,还有一些没有名的话皆被她起名「玉舟」。”
  相重镜一愣,垂眸看着院落中那五彩斑斓的花,有些种类他连见都没见过,走过去往下一看,都能发现地面上插了一个小玉牌,上面写着知雪重起的名字。
  「玉舟」
  满院的玉舟。
  相重镜弯腰将一枚小玉牌捡了起来,擦干上面的泥土轻轻摩挲那两个字,云砚里又介绍了什么他根本听都没听。
  他自小到大吃苦吃惯了,睡在冰冷柴房的地方已是常事,从不要求住处有多奢靡堂皇,所以云砚里所说的云尊主为他布置的内室花费了多少多少玉石,有多少有价无市的绝世灵器他都不感兴趣,只知道盯着手中的玉牌看。
  雪重苑外的雷响得更厉害了。
  云砚里讲得口干舌燥,相重镜都没怎么在意,时不时应上几句,瞥见连云砚里都眼红的灵器也只是一眼就过,根本不放在心上。
  两人坐在满是精致灵器的外室,云砚里熟练地泡了茶,终于看出来相重镜的心思,古怪道:“你不喜欢父尊?”
  相重镜正在赏花,随口道:“嗯。”
  云砚里:“……”
  云砚里没想到他竟然承认了,诧异道:“父尊他……似乎没做什么惹你讨厌的事吧,为、为什么啊?”
  回想起自家父尊一直期待相重镜的归家,再看看相重镜现在这副根本不想搭理云尊主的样子,就连云砚里都开始心疼他那个恶鬼爹了。
  相重镜也认真想了想。
  最开始他以为云尊主因自己到云中州而难得暴怒到整个云中州都暴雨滂沱,认为他那个便宜爹并不欢迎自己或者是对自己另有所图,但现在见到知雪重他才隐约知道之前或许是他误会了。
  堂堂云中州尊主没必要耗费心机,又违背天道打开落川之路又让云砚里满九州找他,再说,自己的修为在云中州根本算不上什么,哪里有什么价值让堂堂云中州尊主利用?
  相重镜想通了后,许是第一印象在作祟,他对云尊主还是不能像知雪重那样倾注所有真心。
  “他无缘无故劈你。”相重镜想了个让自己很不舒服的点,对云砚里道,“你都寻到了我,他怎么能不分是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责罚你?”
  “你……你是为了我?”云砚里一愣,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但听到不远处的雷似乎更响了,忙为他爹说话,“不是不是,他经常这样。而且我也有护体禁制,不会劈疼我的,就是头发会炸一炸,我都习惯了。”
  相重镜还是不满。
  云砚里在未找到相重镜之前,一直担心他回了云中州后,肯定会和自己争夺尊主之位,所以对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抵触。
  但现在看来,有个兄长似乎也不错。
  云砚里很开心,正要和他再聊聊天,耳畔突然传来云尊主低沉的传音:「过来一趟。」
  云砚里的头发一听到这个恶鬼似的声音本能就要炸,他一哆嗦,艰难道:「我在陪哥说话。」
  云尊主冷冷:「让他独处片刻,你过来同我说说他在九州是如何长大的,可有受什么苦。」
  说起这个,在九州听尽了相重镜那悲惨之事的云砚里立刻来了兴致,聊这个他可就不怕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到!」
  云砚里兴奋地站起来,道:“我先去父尊那一趟,等会过来。”
  相重镜皱眉:“他不会又要劈你吧?”
  云砚里乐呵呵的:“不会不会。”
  要挨雷劈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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